西门向东的bug

【福衫】史上最恶（？）万圣节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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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Papyrus推门而入时，Frisk正飞起一脚把他和sans的袜子堆踹进床底。

　　“NYE！FRISK，我很高兴看到今天你们的房间至少比上星期整洁一些了！”Papyrus进门没看见那堆该死的袜子，高兴地说。

　　“人在月底时总会勤快些的，因为这时候他们往往需要支付一个月以来的账单。”Frisk翘起嘴角，手往背后一伸，冲还懒在床上的sans竖起了大拇指。

　　sans还是那副微笑的模样。不过既然Papyrus来了，他很自觉地从床上慢悠悠坐起，洁白的骨头在晨光的照映下微微发光。

　　“看来我又学到了一些关于人类的常识！”Papyrus很高兴，很快他又沉下脸，“WELL，事实上，我是来通知你们——万圣节要到啦！！”

　　Papyrus和sans同时举起双手，只有Papyrus在高兴认真地欢呼。

　　过了一秒，Frisk的欢呼才后知后觉地跟上了。

　　Papyrus放下手臂：“听好了，两位！今年你们必须仔细为万圣节的化装舞会准备起来！绝·对·不·许又和对方互换衣服！要是你们再敢像去年那样——”

　　“兄弟，实际上去年我的装扮精彩万分不是吗？对怪物来说，”sans说着就看向Frisk，笑容意味不明，“最可怕的就是‘人类’了。”

　　Frisk回了sans一个茫然无辜的眼神，随后他对Papyrus表示，以他本人的身材竟然能挤进sans的小衣服，这难道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吗？

　　“NYE……如果你不想让TORIEL用新衣服和糖浆馅饼淹没你的话。”Papyrus无奈地说。“总之，你们都快点起床准备起来吧，把自己打扮成最帅最可怕的姿态！虽说今天是周六，但是已经八点钟了！”

　　Papyrus说完转身高高兴兴地走了。他刚走，Frisk就倒回床上。

　　Frisk一把搂过sans：“Oh my god，才八点……呜，不想干活……”

　　被他带倒的sans：“heh，我兄弟吵到你了？”

　　“怎么会？”Frisk迷糊着不想睁开眼睛，他边说边往脑袋往sans胸口埋得更深了一些，“能在阳光下看见无忧无虑的笑容是很棒的事情。”

　　sans无言地呆在Frisk的怀里，轻轻捏了捏这个人类孩子——现在已经是少年了——的手指。

　　只有他还记得的那些记忆，现在想来就像一场梦一样，甚至连是不是噩梦都已经不确定了。

 

　　但是sans记忆里的情报毋庸置疑的拥有价值。

　　实验室里，Gaster往自己的咖啡杯里又加了一块糖，并把这坨咖啡糖浆往嘴里倒了一口，“密码正确，好的……我们黑进去了。也就是说这是又一例我们这个时间和上一个世界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佐证？”

　　sans：“差别在你没掉进自己的造物。”

　　“而对你和Frisk的测定数据则出现了严重的自相矛盾的情况。”Gaster边接话边搅拌了一下杯子。他终于注意到里面的糖太多了，于是开始往杯子里加咖啡粉。

　　“好了，陈年问题我们先放一放。”sans这次显然打算继续回避问题，他问，“对方的人员布局搜到了吗？”

　　Gaster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位懒散却可靠的同事。他承认，正是sans身上的谜团吸引和拯救了原本打算就这么在自己的造物中消散的自己。

　　对于自己身上的情况，sans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直截了当地告诉Gaster他身上的异常是因为Frisk在完全重置前疑似把他的灵魂给了sans，而现在他们处在sans选择使用“完全重置”后的世界。

　　就算这样，Gaster仍然发现sans和Frisk身上仍然有很多难以解释的谜团。

　　Gaster：“找到了，发你手机上。”

　　sans：“谢了，博士。”

　　Gaster麻利地敲了一下键盘，推开：“你们打算怎么做？去不成的Undyne为你们设计了很多行动方案。”

　　sans伸手去够自己的咖啡杯：“就选a方案吧。我会和frisk从东侧，经过花园走廊直捣他们的总部。别担心，我记得该怎么做——你明白的。”

　　Gaster笑了一下，把咖啡杯推给还没桌子高的骷髅，感叹：“有重置前的记忆真便利啊。”

　　sans喝了一口，没有评价Gaster把他自己的咖啡杯递过来的恶作剧，有些嫌弃地转身去加水：“heh，就像攻略一样，虽然‘游戏’的难度并不会因此降低就是了。”

　　Gaster看着自己的糖罐突然间蹦起并摔进了垃圾桶里，无奈：“好吧。不过你们得加快速度，晚饭前能赶回来吗？我听Asgore说今晚好像是什么……万圣节化装舞会。他很期待这个。”

　　sans回忆了一下过去：“ok，我尽量……吧？主要是frisk，这个世界的他没有过去的记忆，又没经历过几场战斗，我们可能会稍微遇上一些麻烦。”

　　Gaster把糖罐捞出来：“事实上，全世界估计只有你记得了。要不是我观测到确实有这种可能，我也很难相信你曾经经历了那样的……时间线。”

　　sans摊手：“不说这个了，我这还有一件事情比较头疼。”

　　开始给另一个咖啡杯放糖的Gaster：“哦？什么事？”

　　sans：“今晚的化装舞会。你打算打扮成什么？”

　　Gaster摸了摸下巴，显然这位皇家科研院院长之前也没想过要认真准备：“呃，要扮成最帅最可怕的模样啊……”

　　“那就……番茄排骨，吧。”Gaster盯着sans的黑眼，笑眯眯地掏出他研发的装备给sans。

　　sans一看，里面甚至有一罐他最喜欢的未拆封的番茄酱。

　　“一路平安，太晚了我就去接你。”Gaster说。

　　sans：“……”

　　sans正打算说点什么，一双人类的手突然从他身后强势地抱住了他。

　　“不了，我和sans搞定任务后还要去为化装舞会做准备。”Frisk不爽地瞪向Gaster，对方则回以更加兴致盎然的眼神。

　　Gaster：“我想我的邀请依然有效？”

　　Frisk：“NO THANK YOU!”

　　被夹在中间的sans脑壳疼。

　　拜托，Gaster、Frisk，以我过去的记忆保证，你们别再招惹彼此了。

 

　　潜入行动在意料之内地不顺利，对方的警惕性要比上一次时间线高多了。

　　sans心知是因为自己为了避免牵连提供线索的人被杀害，转而拜托了Gaster去黑进对方的系统的缘故。他们还不够熟悉人类，这种情报获取方式多少会打草惊蛇，但是sans并不想走上以前的老路。

　　虽说完全重置前的世界获得了长久的和平，但是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可以，sans希望借助Gaster这一变数减少牺牲，哪怕这次的时间线因此多出了不少变数。

　　哪怕长久的和平让回到地面后的怪物们轻视了人类的恶。

　　“幸好你没让Gaster博士跟来啊，这种热衷于人体试验并把注意打到怪物头上的组织，搞不好反而会和他很合得来吧？”眼下Frisk正和sans正躲在某间疑似库房的冷藏室内。冰冷的空气对sans没有太大影响，Frisk则冻得有些发抖，嘴上却依然不忘讽刺Gaster。

　　嘛，谁让Gaster在结界被破之前，一直试图让Frisk当他的实验体呢？sans自己也很怀疑Gaster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放弃他的想法。

　　不然他的好同事也不会在黑进这组织的系统后当着他的面，就很自觉地，开始下载对方的研究资料了……

　　“这个组织好像有点背景，你打算怎么办呢，sans？”Frisk问他。

　　怎么办？sans看向差点打喷嚏的这个Frisk。

　　上一个时间线里，眼前这位少年依靠他的存档/读档，用至少读档十次为代价，在最后一次读档中干掉了对方的主心骨——

　　血糊糊般地头颅被丢到一群自以为是的人们面前，手染鲜血的凶手提着刀，一边抹去清隽的脸上的血迹一边温和地微笑道：

　　“诸位，”

　　“对非法人体试验还感兴趣的，请上前一步。”

　　“对使用怪物做实验还感兴趣的，也请上前。”

　　没有人感动，在长达十秒的死寂后，被骇破胆的人间恶魔们尖叫着四下逃散。罪魁祸首没有去追他们，而是转身抱起sans，在他的骨头上留下了又一道刻痕。

　　sans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去最下层的地牢救人，我去上层收集他们的违法证据。”

　　Frisk擤了擤鼻子，疑惑：“你不是会瞬移吗？你去救人的话效率会更高吧？”

　　sans坚持他的安排。因为他知道，如果让Frisk去的话……如果还是他，他就会故意暴露，然后凭借“正当防卫”斩杀这里的头领。恶魔般的行为震慑了想打怪物主意的恶徒们多年。

　　所以现在手上未曾沾染鲜血的Frisk绝不能去。他有记忆，现在这应该是他sans的责任。

　　Frisk同意了。

 

　　*哇哦。为什么你不由着那个矮子骷髅来杀？

　　一直跟随自己的旁白声响起，Frisk把刀从人体上抽离，指腹漫不经心地划过刀刃。

　　Frisk：“因为sans他不走运啊。这人欠揍，而我比sans快了一步发现他。”

　　被捅了一刀的人咳出一口鲜血：“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哇，别怪我啊。”Frisk仿佛吓了一跳般地举起双手，“是你先开枪的，我是正当防卫。”

　　对方：“……为什么不杀我？”

　　Frisk：“我有想过啦，毕竟地牢里那些人的惨状我很难视而不见啊。但是很不幸，我刚好认识另一个和你有点像的人，就想着要不要给你引荐一下。”

　　Frisk比划了一下：“对方搞的怪物实验笔记，比你都高——”

　　“是谁？！嘶……”对方没想到还真有甚至走在自己前面的人，过于急切，甚至扯到了伤口。

　　“啊……是怪物这边一个叫Gaster的大高个。”

　　“什么？！那个怪物王国皇家科研院的——”

　　话音未落，Frisk侧面的墙轰然倒塌，扭曲的人们爬了出来，对改造他的人发出仇恨的咆哮。

　　Frisk被烟尘呛得咳嗽几声：“但是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科学狂人一个就好——总之，Surprise！”

　　Frisk转身面对扭曲的人们，他热情地张开双臂：“欢迎各位前来！”

　　Frisk：“在生命的倒计时结束之前，请尽情复仇吧！”

 

　　Frisk告知sans头领的下场时，刚刚好好“教育”了一番那些被拐进来的研究员的sans看了他一眼，叹道：“他最后被自己制造的失控实验体所杀吗——真是咎由自取啊。”

　　“不过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他跑走然后东山再起了呢。”Frisk抱住sans，笑眯了眼。

　　“我想你或许还记得今晚toriel的万圣节化妆舞会？”sans再次捏了捏Frisk光洁的手指，记忆中这双手从手指到手腕都有冻伤的瘢痕，如今重置后却是光洁如新。

　　*以及很轻微的，血的气味。

　　Frisk表示当然记得，事实上他甚至已经提前给两人换上万圣节装扮了。

　　sans对交给Frisk负责的装扮任务不报什么期望，毕竟这是个连袜子都和他一样懒得洗的人。他姑且问了一句：“哦，就是你准备的、我们现在穿的这套？”

　　Frisk：“是的，让我来稍微变个魔术吧~”

 

　　Frisk和sans并肩走在万圣节的大街上，街道上各种化妆成的妖魔鬼怪横行，然而当他们看见Frisk和sans时，纷纷露出极为惊恐的表情。

　　“啊啊啊，太可怕了，虽然很帅，但是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存在！”一位匆匆逃开的吸血鬼女士抚着胸口说。

　　“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个啊！这大概是我过的最恐怖的万圣节了。”一位秃顶的僵尸男士忍不住痛哭流涕。

　　听见动静的Toriel迎了出来，看见据说去研究院处理“一点小事情”的sans带着据说去“上兴趣班”的Frisk走在大街上。两人的步伐一致，看上去竟颇为潇洒。只是他们身上帅气时尚的衣服赫然印有大字——

　　“看见这个你就会”

　　sans的：“加班！”

　　Frisk的：“补课！”

　　*这大概是我看见的万圣节最恐怖的装扮了。

　　*反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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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填这边的坑了，把去年的脑洞补一下来填坑【。】